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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润书的书法好在哪里

初见翟润书的书法作品,表现出的汉风之象和汉隶之韵,就死死地吸住了我的眼球,令我为之惊憾,不忍移步。细品其形、其象、其神、其蕴和笔势、结体、构架,及其肆意旷达、率意由性、朴实无饰、归璞自然的布局、章法,更让我看到了其作品的书理妙道和内蕴的大家之气。

“汉隶”从广义上说,是两汉隶书的统称。然而,人们更多使用的是它的狭义,即专指以东汉碑刻为代表的,具有典型意义的成熟形态的隶书,以区别于半篆半隶的秦隶和西汉古隶,以及趋于板刻的魏隶、晋隶、唐隶。元吾邱衍在《学古编·字源辩》中曾说:“汉隶者,蔡邕《石经》以汉人诸碑上字是也。此体最为后出,皆有挑法,与秦隶同名,其实则异。”汉碑铭文,笔势生动,风格各异,故历来为学书者所重,被视为学习隶书的典范作品。当然,我们现在所说的“汉隶”,还包括近世出土的汉简牍文字。

汉代是我国书法艺术光辉灿烂的时期,而居于汉代书坛主导地位,具有特殊成就的汉隶,更是我国书法艺术宝库中瑰丽的珍宝。翟润书的书法,就吸纳了代表汉隶艺术成就和风格特色的《张迁碑》之朴厚劲秀,方整多变,碑阴酣畅,方笔雄强的特点,揉合了《石门颂》之瘦劲恣肆,雄健舒和,天真烂熳,趣味盎然,隶中草书的优点,汲取了《封龙山颂》之灵润潇洒,隶法纯熟,聚散有律,舒展流畅,韵致悠扬的天性,形成了自己宽博苍浑、方拙朴茂、豪放野逸、端庄刚健、奇纵恣肆、师法高古的书法艺术。

赏翟润书的书法作品,是一种精神享受,这种享受,则是从其书法艺术表现力上获得的。不难看出,翟润书在运笔上,承袭了汉隶将小篆圆转变为方折,将勾连变为使转,将方裹变为外铺,在圆笔线条的基础上,形成有粗细变化,有芒角的方笔线条,使其撇、捺、折、点等笔画,具有了隶书的气象。细观翟润书的运笔,更多的是将《张迁碑》多用方笔,结构严整,风格古拙,笔划多变化,骨力颇为雄健和《石门颂》笔性特殊,或带划意,或从籀、篆演变而来,一般没有蚕头燕尾,都具奇纵恣肆、状态异变的风格跃然于纸上的。

康有为曾云:“书法之妙,全在运笔。”而汉隶的妙处,更在于运笔的变化多端。观翟润书的书法作品,让人产生百看百新、百品百味的感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能够稔熟地运用中、偏锋并处理好运笔中的方圆轻重。中锋和偏锋,是相互依赖而并存的两种基本笔法。翟润书多在运用中锋时注重运用偏锋,将两种笔锋有机地结合在一起,使笔法更富于变化,因为用偏锋不仅易于取势,而且在他的驾驭下,又能更多地获得奇趣。对运笔的方圆轻重问题,康有为又云:“方圆虽然不同,然妙在方圆并举。”宋·姜夔《续书谱》中亦曰:“方圆者真草之体用。真贵方,草贵圆,方者参之圆,圆者应以方,斯为妙矣。”历代论书者强调运笔的方圆轻重,是因圆笔圆转遒劲,活泼健秀,但如果单用圆笔,又易流于轻浮、单薄;方笔方整庄重,刚健雄浑,倘纯用方笔,又显得呆板拘谨,缺乏神采。翟润书的书法作品,就做到了方圆并举,方而不笨,圆而不弱,补偏救弊,相得益彰。

翟润书的书法作品,能够让人在品嚼时,越嚼越品出别样的味道,是从其字的结体形式美上表现出来的。字写得有没有味道,关键的问题是不但要通过用笔、运笔摆置好点画,使一点一画都耐人品嚼,而且更要注重字的结体。艺术品味越高的作品,其结体在书法作品审美中的作用越大,分量越重。而结体处置得如何,具不具有形式美,能否起到表情达意的作用,是由书者的性格、情绪和学养决定的。翟润书不但是一个避嚣脱尘、闲散恬淡、令人尊敬的师长,而且可说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在书法艺术的探索和创新上,始终保持着平淡不惊的心境和攀越艺术高峰的追求,用超常的艺术想像力,在创造着全新的艺术成果,升华着艺术造诣。因而,翟润书在字的结体上,对笔画的粗细,是据其在字的不同部位中的关联作用定夺,并不拘泥于横纤竖粗的定式;布白则打破匀式,常常使疏与密形成强烈的反差,出现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格局。对重复出现的笔画,在讲求重心沉稳的基础上,则不递相掩盖,而是有的突出,有的增减一定的点画,使构件成为富于艺术冲击力的险绝之势。对于翟润书这样的书法名家来说,书法之法则早已熟烂于心和手,信手挥洒已达到了绝对自由的程度,其神品、逸品、妙品和超凡脱俗之作,往往是以按捺不住的激情和势不可当的宣泄为创作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