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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陶瓷器的色彩演变过程

  中国画艺术与中国的陶瓷艺术可谓是艺海中并驾齐驱的两姊妹艺术,因为她们的存在发展,极大地丰富了中国的文化,增加了中国对世界的吸引力,更促进了中国对外的文化交流。
  从对艺术理论的学习,我们可以知道,越是民族性的东西,则越具有世界性,如同西方有油画,我们也有中国画,尽管现在中国艺术家同样从事油画创作,而世界许多国家的艺术家也喜画中国画,但不可否认的是申国是中国画的发源地,中国画的鼻祖在中国,正因为此,中国画从其产生,发展到今日的繁荣,从其内容到形式,以至于它的绘画表现材料,都不可避免的带上了我们中国的地域特点、文化特点、审美特点、思维特点,甚至于历史特点,中国画亦由此从头至尾地带上了非常强烈的民族性,首先从地域性来讲,中国画所用的画笔须用竹子为最初原料,而竹子是在中国盛产的,中国画所需用的墨与纸也是中国的特产,如安徽的徽墨,各种生宣、熟宣、砚台的制作更见中国匠人匠心的独具,其历史更为悠久,而且笔、墨、纸、砚材料在申国市场上非常普及,这为中国画的学习提供了良好的互动因素和条件。
  中国画艺术无论是从内容还是从形式,无论是从审美,还是从地域、历史方面来讲,它都带有深厚的民族性特点。
  中国画艺术是民簇性的。而陶瓷艺术也同样以其在中国悠久的发展历史而被深深地烙上了民族的烙印,一部陶瓷史就是一部社会文化发展史,有着悠久发展历史的陶瓷艺术也必然拥有其深厚的民族区域性、审美性、历史性特点。因为社会文化本身就是有其民族区域性、审美性、历史性的,而在这些方面,它与中国画艺术是类似的,也因此在中国画艺术与陶瓷艺术的创作取材、审美倾向、思维表现方面,二者是相通的。
  能运用于中国画的表现题材和技法往往也能运用陶瓷艺术创作,诸如陶瓷艺术中的青花、粉彩、新彩等形式均与中国画的艺术形式类似,甚至在表现技法上均有类似。
  比如北宋青绿山水画家王希孟的青绿山水《千里江山图卷》是一幅山水巨制,山势绵亘,色彩灿烂、章法严密,用笔纤细,山村房舍,丛林竹林,人物飞鸟,水车桥梁,无不精心描绘,灵活采用郭熙总结的 山形步步移的办法。又如清朝山水画家吴历晚年的《陶圃松菊图》,画面山峦层叠,心思独远。而清山水画家弘仁作为清初新安画派的奠基人,弘仁所作 《梅屋松泉图》用笔悠扬,以不同皴法相结合,构成统一画面,反映出了他对大自然的深刻观察,表现出清新、冷逸的风格和空灵的意境。又如明末清初八大山人所表现的残破江山,眼珠部分的白多黑少,眼珠上翻的水鸟,表现出作者对当时统治者的不屑傲气和孤独悲凉的心境。同样还有许多优秀花鸟、人物类的作品。皆可采用釉下青花及釉上新彩去表现,尤其是陶瓷艺术申的青花瓷的创作,青花瓷作为景德镇传统名瓷中影响最大的品种,它在中国制瓷史乃至世界陶瓷史上都闪烁着夺目的光辉。由于水性的青花料,还有具有吸水性的干坯胎,青花料笔,都与中国绘画的笔墨工具在性能上有极大类似之处,青花料借助于水生发开来,继而可调出不同浓度的青花料,在釉下经高温烧成后所呈现出的是不同明度的青花兰色,所营造的画面效果就如一幅单色的水彩画,其水墨韵味也是非常丰富而神妙的,加之这显得深沉而智慧的青花兰色,配之以料色上嫩白的淡绿色的灰釉,使得青花既具备中国画的墨色韵味,又有天然的材质美、工艺美,整体上显示出一种沉着、素雅的谦和美,从欣赏角度来讲,我认为其丰富性绝不亚于中国画艺术。

  而同样的,我们也可以釉上新彩来表现这几幅山水画,借助于色溶于油的特点,可将同一色用拍、涂、染、勾等手法表现出不同明度的色相,同时也可象调水粉色一样,将不同的颜色彼此掺入进行调配,调出我们所需要的画面色彩,继而完成画面,而且在末入炉之前,不够精到的地方可随意擦掉。因此,它可以精细地去表现,由此中国画艺术中无论是工笔还是写意的画面皆可在陶瓷釉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而由此我们也更看到并了解到陶瓷艺术与中国画艺术的相通之处。
  因此,中国画艺术的视觉,技法可以很快的被移用于陶瓷艺术中的青花及釉上创作,国画艺术中的笔情墨趣可以很快地在陶瓷釉下或釉上创作中得到移用和表现,历代以来,尤其是明、清以来,形成古代元、明、清几代光辉灿烂的青花瓷艺术,这从我们现在仅存的儿件元代古青花瓷可以窥出一、二,那种神韵天成、气魄恢宏的画面,那飞腾而起的龙纹,那充满生活情趣的花莲鱼藻纹,似小桥流水般的幽情,那凝重流畅的缠枝牡丹纹,那苍翠、润泽、劲拨、挺立的松、竹、梅,充满着君子的个性,那活灵活现的意态奔放的人物有的沉重如交响乐曲,有的清丽婉如民间小调,如残留古瓷片《江月何年初照人 江岸初放一树花》,以明月、江外远山、清形独立、若干杂树,简约而空灵的意境夺目而出,凉亭、小树、远山、清江,一人抱琴独游,闲云野鹤之风,淡泊宁静之情呼之欲出,它们既是残存青花瓷片,又何尝不是两幅精致的山水小品,若将此绘制优秀古典文学作品 《西厢记》、《水浒传》、《三国演义》、《红楼梦》,更是意象深远。中国的国画艺术家们在大量地以它们为创作题材,创作出了无数的优秀陶瓷工艺美术作品。或以工笔的形式,或以写意的形式,或以兼工带写的形式,或釉上、或釉下,等等。在此就不再多举。
  由此也更说明了中国画艺术与陶瓷艺术是有着不解之缘的。它们都具有强烈的民族性新特点,尤其是在审美情趣与意境乃至表现技法与题材选择上都有诸多的相似点。
  然而中国画艺术与陶瓷艺术又有其不同,国画是属于纯艺术、纯绘画,陶瓷艺术却是一门工艺美术,它从设计到制作以至于成型,要经过一系列的工艺过程。自然,它的产生和创作形成都要受到一定的工艺条件的限制,它不单纯表现作者的思想感情,不只单纯地强调画的个性,它还要考虑制作的可能。在原料的采集,坯料、釉料的调配,甚至烧成温度及气氛控制上出一个环节的差错,都将导致陶艺创作活动的前功尽弃。因此,人们对陶瓷作品欣赏角度与中国画艺术作品的欣赏角度也有所不同,人们对陶瓷艺术作品的欣赏层面是多层面的,角度是多角度的,如总是集中在 造型美、装饰美、釉色美、画面意境美。因此,陶瓷艺术作品的美学意味似乎比国画更为丰富,正因如此,一件优秀的陶瓷作品的产生和评定就会受到很多因素限制的影响。
  ·当然,就像古代庄子的《庖丁解牛》一文中所描绘的,当写到庖丁解牛的心态时,写庖丁解牛而所见非全牛、官知止而神欲行,这说明庖丁解牛达到了高度自由的境界,从解牛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体会到了创造的自由,而我们从事国画艺术和陶瓷艺术创作时亦将是以平和的心境及高度的热情去创作的,对这两门艺术的从事和研究将会让你更加地热爱我们这泱泱大国的文化,尤其是从事陶瓷艺术作品的创作,可让你领悟创造、变幻的神奇和妙处,以素坯和白胎为例,通过自己的设计,描绘和刻划,能将其变为一个丰富多义的陶瓷作品,继而营建一种气氛、一种意境、一种心态,达到一种平和的心境。因此,国画艺术与陶瓷艺术对生活、社会的影响力及它们给人的心理效应和审美愉悦却又是相通、相似的。